一文读懂NFT的价值与未来

NFT 是区块链圈内乃至圈外不可忽略的风景。它之所以有独到的魅力，是因为它的价值形成，是人类价值形成的另一个缩影。NFT 可以把全世界亿万个社区的共识价值化，并且它正在以不可抗拒的步伐前进。只有更好地了解价值的意义以及「圈子」的魅力，才能真正做到在这无法击退的潮涌中游刃有余。一起来听 Cipher 为我们讲述 NFT 的价值和未来。正式开始之前，我们需要先把价值本身搞清楚。而价值本身的内涵至少包含两个互相重叠的含义：有用程度和贵重程度。例如，张三认为一个人的价值就是他拥有的车和房的价值。这句话就包含了两种价值含义。这里明确本文谈的价值含义偏向于后者，即：价值 = 商品在交易市场上的贵重程度。经济学上关于价值的争论历史悠久，正面谈论价值的定义比较困难，我们尝试从价值不是什么谈起。首先，价值不是成本。把 100 块钱的石油和 100 块钱的蚝油混在一起，并不能得到价值 200 块的新产品。如果你定义成本是「有价值的成本」或「有意义的付出」，那么等于循环定义了价值。这并不能解释价值本身。其次，价值不是客观量，不同的人对同一个商品有不同的价值评估。所谓「彼之蜜糖，吾之砒霜」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沙漠里的人对水的看法和湖边的人显然不同。边际效用理论实际上也是支持了主观价值的观点。接着，价值不等于实用性，即有用程度越高不代表越贵重。历史上著名的「水和钻石悖论」告诉我们，水对人至关重要，但钻石的价值远高于水。最后，价值不是稀缺的代名词。有价值的商品一定稀缺。反之则不然，你我的小学作业全世界只有一份，可惜没什么价值。顺便讲一下主观价值论的一个小推论。假设有人用 ￥2.5 买了一瓶可乐。这并不是说买卖双方认为 ￥2.5 的价值 = 一瓶可乐。而是卖方认为 ￥2.5 的价值高于一瓶可乐，而买方则相反，这才促成了交易，交易的结果使得两个人的收益都增加了。因此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等价交换。两个东西如果对双方的价值完全相等，那为什么要交换呢，多浪费精力啊。可是价值的主观性似乎又和我们的常识不符，我们都知道正常情况下猪肉多少钱一斤，纯净水多少钱一瓶。哪怕你再口渴，小卖部通常也不会加价卖给你。这里就引出来了另一个概念，即价值共识。每个人对每个商品的价值评估形成了一个共识，这种共识达成后，人们不但对该商品对于自己的价值有了认知，同时对它对于其他人的价值也有了认知。所以市场价格体现的是群体的价值共识，而不是某个个体的价值认知。但价值共识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。我认为大概有三种来源。其一是来自客观实用性，由于大家对某商品的实用性有共识，并且人们对其价值评估主要基于其实用性，那么大家就自然可以形成价值共识。典型的商品为日常消费品，食品，日常服务等。其二是来自法定，典型的如货币。法律规定了主权货币的法偿性、税收单位，使得人们对其被接受程度有所共识认知。其三就是对商品背后的故事、情感、叙事、社群的认可或共鸣。典型的如人物形象，电影，音乐，艺术品等，人们知道 TA 所喜欢的故事也被别人喜欢，这就是社群共识。由此，我们可以得出，NFT 的价值可以来自三个方面：客观实用性：如代表门票、版权、数字专辑、游戏道具等权益，它的价值就是背后代表的实际商品的价值法定性：如代表数字身份，持有不同的身份 NFT 能够在平台做不同的业务情感与叙事：例如数字艺术、畅销书作者的签名、明星出道纪念、大学毕业纪念等目前的大多数 NFT 平台往往聚焦于两个小领域，一个是数字艺术品，例如视觉艺术；另一个是内在实用性，主要包括版权和游戏道具。但事实上，真正最大的需求和价值来源应该是更广泛的情感与叙事领域。这也是人类社会存在的最广泛、最坚实的共识。这种对情感与叙事的共识的价值化凝结并不是一个新的东西。早在互联网出现之前，实体专辑、海报，毕业照片，纪念日活动甚至古代的家族纹章，权杖，玉玺等等都是所谓人脑「想象的共同体」在现实世界的实体化映射。这种映射使得无形的影响力可以化为有形的价值载体，在物理世界流转，并与想象世界相互影响。互联网的出现让全世界拥有相近思想，持有相同情感认知的人能够迅速在网上建构起社区。这种社区未必是固定的论坛，任何一个社交媒体的评论区甚至点赞，都能够把一群人连接起来。他们在某个特定的垂直领域有共同的认知，相同的价值取向，并认可相同的价值。但直到区块链和 NFT 的出现，虚拟网络构建的价值才得以以最低的成本实体化。这种「实体化」就是 NFT。它限量，有权属，不可分割，它就是数字世界的实物。谈到此，我们终于可以逐一批判现在流行的一些错误的认知了。其实对 NFT 的错误认知有一大半源自对区块链或者价值网络的错误认知，下面部分问题把 NFT 换成 Bitcoin 基本上也没问题。错误：NFT 谁都可以把原图拷贝一份再发一遍，因此没有价值解答：重要的不是图，而是故事。形成共识的是故事，是情感。寺庙门口卖的开光御守和淘宝卖的工厂尾单品质上没有区别，但人们只会消费前者。大家买单的是背后的东西。人人都可以发转运卡，但只有杨超越自己发的才有价值。错误：NFT 的图片必须放到 IPFS 上，中心化托管是不行的。解答：同上，图不重要。明星项目 CryptoPunks 链上甚至没有图的链接，只有 hash。相关资源放到去中心化存储当然更好，但不放也没任何问题。错误：NFT 必须包含版权声明解答：盗版的 NFT 没有价值。反过来说，只要社区认可，即使不是原版权所有人发行的 NFT，可能也有价值共识。错误：NFT 泡沫极大，全是黄牛在炒解答：这句话前一半没错，NFT 市场明显有泡沫，而且 NFT 的价格可操作性很高。但 NFT 本身是有价值基础的，并不是单纯黄牛可以吵起来的。黄牛更好地做了价格发现机制，但最终决定价格的是对社区价值认可的收藏者。错误：NFT 最好的平台是联盟链解答：联盟链做 NFT 没有意义，因为它活的不够长。人们之所以愿意收藏 NFT，是因为它具备了信息互联网时代不具有的稀缺性和权属属性。而所有权最忌讳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，这两点恰恰是联盟链的缺点。试想你在 xx 链上获得了你最爱歌手的最后一场演唱会限量版 NFT，结果两年后这条链随着其发起方的业务调整关闭了。你会作何感想？NFT 的未来在于把全世界亿万个社区的共识价值化，并且它正在以不可抗拒的步伐前进。艺术、游戏、版权等都只是这个大未来中的一小片图景。很快，有影响力的人，IP 方，组织就会开始铸造和分发自己的 NFT。他们或者是一个签名，或者是一张表情，或者是一个勋章，或者是一个护身符，它会以任何的形式涌现。但它一定是被该社区高度认可的，有价值的东西。社区外的人可能完全看不懂，甚至嗤之以鼻，就像我们现在看价值 6900 万美元的 Beeple NFT 画作一样。